关行之醒来时，头疼得要命，状况比前几天还要难受。
他的手搭在额头上，缓了好一阵，才缓缓睁眼，望着房间里的一切。
这间屋子，可能是没有主人住着，里边空荡荡的。
不过东西虽少，梳妆台的镜子，还有窗户，都擦得很干净，显然有专门的人在定时打扫。
他浑身还难受着，想要再闭眼休息会儿，突然，他猛地睁开眼，强撑着身体坐起来，重新打量着房间的一切。
这不是锦秀苑吗？
他怎么会来这里了？
关行之对昨晚的印象很模糊，只依稀记着，自己在蓝调酒吧喝了很多酒，喝着喝着，好像看到程路瑶了……
不可能，她怎么会去找他？
但若不是她，他又是怎么来到锦秀苑的？
“关先生，您醒了。”张嫂端着一碗热汤进来。
关行之下意识往她身后看了一眼，没有其他人。
张嫂顺着他的目光，纳闷地看了眼身后，“关先生，怎么了吗？”
“昨晚……”宿醉的缘故，关行之的喉咙有些难受，他轻咳一声，想问程路瑶是不是在这里，但开口时，他问的却是，“昨晚是林文送我回来的？”
“不是。”
难道真是程路瑶？
关行之眸色动了动，未等他开口，张嫂已经接着道，“是先生您自己打车回来的，您忘记了？”
关行之蹙眉，“我？”
“是啊，昨晚挺晚了，还是司机来敲的门，说您上车后，一直说锦秀苑锦秀苑的，他就把您送到这了。”
张嫂以为他是不记得了随口问的，便将汤端到他面前说，“您先喝点汤，身子会舒服些。”
关行之张着唇，没有反应。
原来昨晚的一切，真的只是个梦。
他还以为程路瑶来找他，还抱了他……
“关先生？”
关行之阖了下眼，轻声道，“我晚点喝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等张嫂走了，关行之起身，给林文打了电话，让他过来接，接着去了洗手间。
洗过热水澡，关行之围了浴巾出来，去更衣室里拿衣服穿。
更衣室里，剩余不多的衣服被挂得整整齐齐，唯独没有女士的。
他随手拿了一套休闲装，换上后，他下了楼。
客厅里的张嫂，已经准备好了饭菜，关行之看了一眼，直接往外走。
“关先生，您不先吃饭吗？”张嫂喊住他。
这个地方，关行之有很久没来过，但恐怕以后，他都不会来了。
“不了。”他走到门口，停下来站定，背对着张嫂开口，“往后这栋房子不会有人住了，你要是想走，就去跟林文说一声。”
说完，他没等张嫂说话，大步离开。
外边林文的车子刚到，他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车，什么也没说，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。
洗过澡的他浑身清爽，思绪也更加清楚，本以为昨天晚上程路瑶的出现会是一个梦，可他越想，越觉得事情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