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裁。
没人能想到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天王身上。
偏偏六位天王别无选择，石破天强势碾碎他们的自信。
在他们看来，自裁尚能保全族人，反抗挣扎，下场只会更惨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一位天王悲戚大笑，身为天王，却得以最憋屈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，这种痛苦，难以言喻。
六位天王陨落，无疑是人族的重大损失。
如果玄天宗从此与大秦分道扬镳，那么大秦只剩下六位天王，没法再抗衡血族、狼人，从此风雨飘摇。
“石前辈，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，我愿代诸位天王受罚。”
大秦圣君现身，来到石破天面前，跪了下去。
周围，除了天王，数以万计武者见大秦的君王下跪，赶紧跟着下跪。
石破天却未因此心软，皱眉盯着跪在面前的大秦君王，冷冷道：“你不识好歹，确实该死。”
自从人类王朝开创以来，没有一位君王，被这么对待，而这位跪下的君王，没显露一丝不满。
因为这位君王很清楚，大秦的安危，远比他的颜面重要。
“任由前辈处置。”
大秦这位君王态度诚恳，闭目等死。
“滚吧，我不想再看到你们。”
石破天做出决断。
跪着的人诧异抬头，难以置信瞅石破天。
六位天王面面相觑。
“这……”
圣君不知该说什么。
石破天转身走下虚空。
无数武者看着石破天返回闭关之地，来到苏昊面前。
石破天对苏昊拱手，道：“若非小友及时送药，后果不堪设想，这天大的恩情，玄天宗上下必定永远铭记。”
“若非前辈庇护，晚辈活不到今天，给前辈送药，报恩而已，别无他求。”苏昊此言发自肺腑。
万里送药，他只求心安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
石破天笑着轻拍苏昊肩头，很喜欢苏昊这样的小辈儿。
虚空中，大秦圣君站了起来，凝望石破天、苏昊，神情复杂。
“还不快滚，难道真想让我把你们斩尽杀绝？！”石破天喝问杵在虚空中的各路强者。
圣君又拱手行礼，然后转身离去。
大战落幕。
双方都损失惨重，似乎没有赢家。
可在玄天宗还活着的门人弟子看来，祖师苏醒，碾压一切敌，就是胜利，从今往后，没有任何势力，能够威胁到玄天宗。
山谷里。
赤木、玄天三老、一众长老护法叩拜石破天。
“都起来……”
石破天让众人起身。
“师祖……”
赤木想问这件事真的到此为止不再追究。
“真要追究，必然皇权不稳，天下大乱，亿万普通人得跟着遭殃。”貌似冷酷霸道的石破天心怀天下。
赤木点头。
站在一旁的苏昊暗暗敬佩石破天，如果是他，遭遇这么大的变故，必定报仇雪恨，绝不放过罪魁祸首。
接下来，玄天宗门人弟子开始清理战场。
苏昊被石破天留在掌门闭关之地。
当石破天得知苏昊能进入第一禁地，大吃一惊。
三百年前，石破天去过第一禁地，甚至试图强行打破结界，结果遭受反震，差点死在那里。
苏昊能进入第一禁地。
石破天极为意外。
很多人知道苏昊能进入第一禁地，所以苏昊并未向石破天隐瞒此事，他笑道：“大概是我运气好。”
石破天摇头。
这世间七处禁地，玄而又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