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。
恨这个时候，站在唐棠身边的人依然不是自己，而是赫连战止！
没有人说话，风越来越大，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。
就在众人都吃惊于赫连战止的行为时，赫连盛远冷冷地开口，打破了沉静，对言若涛道，“把文件给他，让他签字。”
言若涛点头，颀长的身躯弯下去，捡起落在血泊中的笔，塞进赫连战止无力的手中，翻开文件，“麻烦大少爷在这里签字。”
黑眸微微闪了下，赫连战止靠着仅余的一点力气，抖着手，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手上的伤实在是严重，最后一笔甚至把纸张都画破了，笔掉在地上，滚得远远的。
言若涛看都没看一眼，面无表情地递上红色的印泥。
赫连战止亦没有迟疑，沾了红色的印泥，在文件上按下自己的指纹。
言若涛检查了一遍，确定没有问题后，起身，将文件交给了赫连盛远。
那么多年求而不得的东西，今天终于拿到了手，赫连盛远忍不住勾了唇，小心翼翼地将文件收起来。
赫连战止将他小人得志的神情看在眼里，薄唇嘲讽地扬了下，很快就掩去，“拿到想要的东西，可以把我母亲的东西给我了么？”
“你母亲的东西？”赫连盛远仿佛听到了国际笑话一般，缓缓地蹲下来，看着狼狈不堪的赫连战止，嗤笑一声，缓慢而清晰地开口，“呵呵……赫连战止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蠢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