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他扯了一根毛巾绑在眼睛上，这下看不见了。
摸到浴缸边，他蹲下帮她擦洗身子，手刚挨上她的身体，竟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。
“见鬼！”他第二次骂粗话了。
平定了一下乱糟糟的心绪，他伸出手帮她洗澡。
“啊嚏！”南宫叶玫又打喷嚏了，迷迷糊糊喊了一声：“妈。”
厉战飞急忙停下。
南宫叶玫问：“妈！妈，您在哪里？”
厉战飞不敢作声，静默地蹲在浴缸边。
“妈！”南宫叶玫的手抬起来，在空中乱摸，摸着了厉战飞的胸膛，顺势滑上来搂住他的脖子，嘟囔着说：“原来您真的在，我还以为我在做梦，妈，我终于找到您了！”
厉战飞一动都不敢动，如果南宫叶玫知道他把她脱光光了，还帮她洗澡，会不会崩溃？“妈，”南宫叶玫的眼睛没有睁开，咕哝着说：“我做了个梦，梦见您帮我洗澡，如果我睁开眼睛，您会不会不见了？妈妈，我不睁开眼睛，您别走好不好？让我多抱抱您。
”
她的手把厉战飞的脖子拉下来，他不得不低下头，距离她更近。
怕她听到他的声音，他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妈！”她的头抬起来，贴上厉战飞的脸，喃喃地说：“舅母把我赶出来了，我没有家了，妈妈，我怎么办？呜呜呜……”
厉战飞紧张起来，他的皮肤有些粗糙，如果南宫叶玫是清醒的，她一定会发现他的脸不如女人的细腻。
因为遗传基因好，他的皮肤不容易晒黑，虽然在军营长期锻炼，肤色也是健康的古铜色，可毕竟是男人，没办法和娇嫩的女人比。
但此刻他不敢拉开南宫叶玫，也不敢不让她挨他的脸，只能静默地蹲着。她的眼泪流在了他脸上，热乎乎湿浸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