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霆琛的样子很恐怖，可是声音却止不住轻颤。
皇甫华听出男人心底的脆弱，他叹了口气，语气立即缓和了几分。
“霆琛，不是老师想逼你，难道在你眼中，只有那个女人是最重要的了吗？你的母亲，厉明媚，还有我这个老师，对你来说，是不是加起来，都不如那个女人在你心里的地位了？”
厉霆琛指节攥紧。
半晌才低声：“老师，我对您的尊敬和感激，从没有变过。但是夏初不一样，她是我的私事，更已经是我生命一部分……没有人，会随便放弃自己的性命。”
要不是亲耳听到亲眼看到，皇甫华真不相信，
自己倾注心血，一手栽培出来的学生，居然会沦陷到这种地步。
他好一会儿都回不过来神。
“如果我说，你非要和那个女人在一起，从此以后就是我恩断义绝，和皇甫家过不去，你会怎么选择？”
皇甫华咬咬牙，一字一句的质问厉霆琛。
厉霆琛低着头，没有看对方。
过去种种，皇甫华对他的好，他一直不敢忘记。
要他和如父如兄的老师恩断义绝，也无异于在心口上扎刀。
“厉霆琛，回答我！”
皇甫华怒声。
他一把揪住厉霆琛的衣领，“如果你选择她，就是和皇甫家过不去，就是抛弃对你恩重如山的老师，你到底会怎么办？”
“……”
“说话！”
“对不起。”厉霆琛蹙眉，很小声的说，他呼吸微微急促：“老师，我不会辜负她的。”
“……你说什么？”皇甫华不可置信。
厉霆琛：“不论是老师、皇甫家、厉家……没有了我，依旧可以更加的好。但是她不能没有我，而且，我和她一样，比起她需要我，我更需要她。”
“厉霆琛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！”
皇甫华已经气得无计可施了，他猛地推开厉霆琛，力气用的很大，厉霆琛的背重重撞在墙上！
紧接着，皇甫华又一拳打向厉霆琛，厉霆琛没有躲，身子踉跄，差点跌在地上。
他摸了摸嘴角，猩红的液体流出来。
厉霆琛眸底暗下去：“老师，你尽管出气吧，这是我欠你的。”
“厉霆琛！”皇甫华大步走向他：“你简直气死我了！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，你一定会后悔的！”
“……”
厉霆琛没出声，态度依旧很坚决。皇甫华粗重的喘了口气：“厉霆琛，你遇到那个女人才有多久，就要把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，一笔勾销！你真的觉得，你这样为她付出，能得到同样的回报吗？我告诉你，也就你单纯重情才会这样陷进去，
但是你如此拼命爱护的女人，到了关键时刻，却未必和你一样齐心协力！”
“老师，你不了解她，她很爱我，对我也很好。”
厉霆琛没有为自己辩驳的意思，但皇甫华攻击夏初，他却受不了。
皇甫华冷笑一声，“我有什么不了解的，厉霆琛，你还太年轻，人世上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明白。你们现在新婚燕尔，是情比金坚，你也是真心待她，可你有没有想过，如果将来她背叛了你，你会怎样？”
“她不会……”
“万一呢！”皇甫华不给厉霆琛说话的机会，又揪住他衣领，将他按在墙上：“你知不知道我曾经有个傻哥哥，他和你一样单纯，一样痴情，结果他爱的女人，不但背叛了他，还毁了他！”
“如果那样，我也不会后悔……”厉霆琛淡淡看着皇甫华，“那就是我的命。”
“你……”
皇甫华脸色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