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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零五章 再纳?(两章)(2 / 2)

只是似乎又有些说不通。


二叔一家是在她八岁时失踪的。


在此之前这么多年,母亲都听父亲的话放过了二叔,怎么又会突然反悔了?


可不得不说,这的确很有可能。


翌日一起身,她就吩咐人去固始侯府传话让母亲进来。


母亲也怕热,听了信赶在太阳升到树梢上到了却非殿。


郭圣通三不五时地叫她进来,母亲也不奇怪,一进门就抱起刘辅亲:“外祖母的好孙孙,想外祖母了不曾?”


一抬眼见郭圣通眼底青黑,还当她为出征在外的刘秀当心,“我听说陛下一向顺利的很,你且放宽心,好生养着就是。”


郭圣通点头,笑容有些勉强。


她垂下眸来低声道:“母亲,我昨天梦着二叔了。”


母亲的眸里闪过一霎那的惊讶和厌恶,很快平静下来:“梦着你二叔什么了?”


她笑笑,眼睛仍旧盯着怀里的孩子:“说起你二叔,真是许多年都没听着音信了。”


郭圣通盯着母亲的脸,不敢错过母亲脸上细微的神色:“我梦见二叔死了。”


母亲的身子震了震,抬起了脸来,眼里的笑意透到了脸上:“梦是反的,看来你二叔如今好的很呢。”


母亲虽做了外祖母,但眸子里仍有年轻人的灵气,瞧着半点浊气也没有,清澈坦荡的很。


郭圣通一时还正捉摸不定到底母亲和二叔一家失踪有没有关系,怕引起母亲的怀疑,话题也就到此为止。


这么多年都糊里糊涂的过来了,也不急在这一会了。


更何况,二叔要是落在母亲手里,是再好不过的了。


父亲慈爱,可二叔是怎么待父亲的?


他不配!


*****


七月倏忽而过,很快便进了八月,到了最难熬的时节了。


郭圣通越发哪也不肯去,只守着刘辅等前线的军报和家书。


上月,虎牙大将军盖延与苏茂率军讨伐刘永。


苏茂是更始旧将,当初兵败而降后总觉得汉室不能容他,今次出征后又和盖延麾下诸将矛盾不断,气的狠了索性杀了淮阳太守,占据广乐,降于刘永。


刘永大喜,以苏茂为大司马、淮阳王。


后刘永为部将庆吾所杀。


刘秀为此大赦天下,以示汉室恩泽天下。


与此同时,刘秀也顺利的很。


攻克黄邮后,秦丰率部与汉军相持于邓。


刘秀扬言要西击山都,乘机派兵渡过沔水,在河头山大破秦丰大将张扬;又从山谷间伐木开道,直捣黎丘。


秦丰急忙回军来救,又被岑彭击败,大将蔡宏战死。


相国赵京见势不妙,举宜城降汉,并与岑彭联兵包围黎丘。


耿弇与延岑战于穰,大破之。


七月庚辰,刘秀下诏曰:“吏不满六百石,下至墨绶长、相,有罪先请。


男子八十以上,十岁以下,及妇人从坐者,自非不道,诏所名捕,皆不得系。


当验问者即就验。女徒雇山归家。”


新汉立三年,赦天下的诏书接连不断,天下人因此都赞颂天子仁慈。


因而当苏茂、周建立刘永子纡为梁王,继续与汉室对抗,便连母亲也说不足为虞了。


看着母亲就叫郭圣通想起二叔。


只是羽年总皱着眉头,想必难查的很,郭圣通也不催问她,只等她来回禀再说。


到得八月末的时候,盛气凌人的夏总算露出了颓势来。


白日里虽还闷热难耐,但夜里总爱刮起大风来。


风里凉意很是足够,刮的夜里凉快了许多。


进了九月,秋意明澈起来。


秋风拂面,裹着桂花的香味。


白菽红蓼霜天雪,落霞孤鹜长空坠。


转眼间刘秀就走了快三个月,刚开始偌大的床榻上空了半边她怪不适应的,后来时日久了以为要渐渐习惯了,却觉得想的更厉害了。


尤其是传来涿郡太守张丰反叛自称无上大将军的消息,她怕刘秀上火着急一口气给他去了五封信安慰他,好生叫母亲笑了一回后,她越发明白自己的思念着实蚀骨的很。


好在很快就得着了准信,说是幸舂陵,祠园庙后便往回赶。


秋日短暂,才打了个转雪花就落下来了。


太阳虽还是红彤彤的,但到底带出来些有气无力的虚弱感。


树木的叶子落光后光秃秃地怪难看的,挂上层雪后才叫人觉得顺眼。


刘秀在冬月二十一这天才终于回到洛阳。


他这一去将近半年的时光,回来再看孩子们都长大了不少。


刘疆还好,见了面就往他怀里扑。


可刘辅早忘了这个胡茬老长的男人是谁,哭着不肯叫他抱。


夜里躺下后,郭圣通很是有些幸灾乐祸:“这要一年不回来,只怕更是忘在脑后了。”


刘秀又是好笑又是无奈:“我一年不回来,你就不想我的?”


郭圣通一个不字冲到嘴边,想起那一封接一封的书信到底不好犟嘴,当下便笑道:“你别转移话题,现在说的是辅儿呢。”


他的手爬上她的腰肢,“好,好,好,说辅儿。”


…………


过完年后,虽还是天寒地冻的,但到底立了春,让人心底充满了期待。


但凡风柔和点,便觉得是春风。


这般自欺欺人到了三月后,总算有真正的春风拂来了。


春风温柔的很,吹在脸上淡极了,没什么太大的感觉。


却很快吹皱了湖面,吹绿了柳枝,也很快吹开了迎春花。


云霞出海曙,梅柳渡江春。


淑气催黄鸟,晴光转绿苹。


春光乍眼间便明媚的不像样子了,郭圣通常把裹的严严实实的刘辅抱出去看花。


殿中鲜花也是一日一换,春意弥漫了整座宫殿。


但很可惜,她的好心情很快便被波破坏了。


三月二十七这天,又有朝臣奏请纳妃,为刘秀再拒。


或许是想着她年纪不大,脸皮薄,竟转身跑到却非殿门口请她为天下计。


她气的血冲头顶。


她又不是嫔妃,是中宫皇后。


再说了,她膝下还有两位皇子。


怎么这些臣子就盼着纳妃?


繁衍子嗣?


弄一堆皇子出来,大家天天打的头破血流有意思吗?


再说了,又不是她不让刘秀纳妃。


他说一句纳,她会拦吗?


她立时冷了声:“一切但凭陛下做主,何苦来孤这闹?孤既不反对,也不会支持,毕竟天下哪有真非要把夫君往美人堆里送的?”


群臣惊愕,万没想到她对自己的嫉妒会这么不加掩饰。


短暂的静默后,有人义正严辞地拿皇后职责说事。


她不耐烦听,不等说完就强硬打断了:“孤嫁时,他只是南阳刘秀,不是汉室天子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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