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没有特别好，只是想通了些问题，”张小龙像是在感慨着自己的经历，“我就是从农村里走出来的，一步步把清河村带着往前走，现在，我自己的生意是赚钱了，可是我的眼光已经从清河村转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城市里，神龙大酒楼又开了十几家分店，的确带动了清河村和附近的村子蔬菜发展，可是我忘记了，天底下还有那么多比清河村还要贫穷的地方，城市里的钱永远也赚不完，可是这些钱对我来说，只是一个数字，我忘记了自己的梦想，是想让天底下的农民都富起来，这里就当成是我新的开始吧。”
“你……”李妍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要怎么说，最后只好无奈地劝道，“你这对自己的要求也太高了吧，像你这样有钱了，还能记着把家乡也带着富起来的人已经不错了，不用把自己当成圣人一样吧，这样让我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了。”
张小龙哈哈大笑：“能让李警官说出这样的话来，我瞬间觉得自己还是很高大的。”
“喂，你能不能别一口一个李队、警官的，我没有名字吗？”李妍有些生气道。
“这样不是表达对人民警察的尊重吗？”张小龙故意道。
“那我是不是要天天都喊你张同学，或者张老板、张农民？”李妍问道。
“也不是不行。”张小龙笑道。
李妍呲牙咧嘴，很想一口咬死对方。
从上次被张小龙在成江手里救下之后，她心里有些微妙的变化，虽然明知道这样并不妥当，可还是有些期待，只是她跟张小龙之间，好像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，别说多密切的关系，连朋友都还算不上，至少朋友不会天天喊你警官啊。
“对啊，”李妍突然间想到，“我们是来抓成江的，现在这个人不知道跑掉了没有，如果他还在山里潜伏着，附近的村民都会有危险，尤其是那些女孩子！”
“别担心，如果他走了，现在我们就算回到山外，也很难再找到他的行踪，”张小龙的神色也变得凝重了一些，“可如果他还在山里，我就让他再也走不出去！”
……
第二天，燕子带着张小龙两个，一起去十里外的清河希望学校。
今天的雾气不是很重，阳光透着缝隙洒下来，照得山间光影有些朦胧。
“这里经常都是那么大的雾吗？”李妍问道，“那要是一直大雾，你们怎么才能出门？”
“也不是的，大雾是很经常，但不是全天，平常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，大家习惯了，这样的雾气出去，不会迷路的，怕就怕那种一连好几天都是浓雾，那时候就算是再熟悉山路的人，也不敢轻易外出，大家说山里有妖怪，大雾是妖怪出来的预兆，所以没人在那种天气出门。”燕子讲着山里的传说。
当走到希望学校的时候，发现那里已经有不少人在，除了孩子之外，一些村民也在，包括昨天看到的老村长。
另外还有一个张小龙的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