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的道理不是人尽皆知的？还需要和傅少熟识？孙小姐的认知难道有异于常人？”林语柔不怒反笑，优雅地一连扔回三个问题。
孙菲菲注满玻尿酸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，满脑只有奢侈品的她当然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，最后只好狠狠地咬着牙道：“你——”
苏雅静的设计案没能入傅氏的眼，主管本就烦躁。
这一听孙菲菲嚷起来，他更是恼得不行，可谁让始作俑者是总监的亲侄女呢？
于是，他一股躁意只能冲林语柔这只职场菜鸟发泄。
主管朝她扔来一沓厚厚的电话单，“行了行了，你就少在这添堵，设计方案的事还轮不到你操心。你赶快去把这话术学一学，然后把搞到的这些名单打电话确认一遍，试探下，看看有没有送礼通融的机会！”
林语柔打量了眼电话单，清楚主管这是要她干什么后，她耸了耸肩没有接过。
她换了个委婉的语气：“抱歉主管，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多在设计稿上……”
主管毫不客气地打断她，“行了，不愿意打就收拾东西滚蛋！带你去一次宣讲会见见世面，你就真以为自己有几斤几两了？中午前没把这几张纸打完，休想去吃饭！”
林语柔撇撇嘴，不情不愿地接过电话单，坐回位置上。
这几张电话单都是主管高价托人买到的，据说上面都是傅氏的员工，只不过都没显示姓名。
按照主管给的话术，打过去要先假装自己不是席氏的人，然后再探探他们的口风。
来例假的腹痛再加上被主管训斥的憋屈，林语柔整个人又软又酸。
可实在不想丢掉工作，她只好硬着头皮拨去了个电话。
谁知，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男声：“少奶奶？”
林语柔一听就僵住了。
这不是傅景衍的保镖吗？
尽管那头的人还没吭声，但泰勒因为之前按照总裁的吩咐，存过林语柔的电话，所以他很恭敬地问候。
“少奶奶，您是有什么事吗？总裁现在还在开会，需不需要我待会帮您转告总裁？”
怕同事们听到，林语柔刻意压低声音，连忙劝阻他：“不用不用，我是不下心打错而已，你不用告诉他我给你打过电话。”
泰勒又问：“您是生病了吗？声音怎么听起来有些虚？”
“我没事，没事。”林语柔心虚地干笑两声，随之挂上电话。
……
中午，完成主管交给的任务后，下班时间已经过了一个小时。
林语柔腿软得差点走不动，但肚子饿得咕咕作响，最后她脚步虚浮地来到员工饭堂。
“丫头，下回来早点！”林语柔刚走近，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，食堂大妈将最后一扇门锁上。
叹气。
她只好在席氏大楼旁的地铁站，买了个汉堡，在路边长椅上坐下，准备解决午餐。
这时，电话响起，是傅景衍打来的。
对方直接沉沉地砸来两个字：“在哪？”
林语柔咽下口汉堡后，犹豫了下，然后脸不红心不跳地回：“公司。”
嗯，差个十几米，应该也算在公司……
“吃饭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