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副脱力的小模样其实很是乖巧可人儿。
他看在眼中，有些心疼。
便忍不住亲了亲她汗涔涔的小脸。
开口也算很温和，“不疼吧，是不是很累，我抱你去洗洗吧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，便想抱着她起身。
可姜棉棉却忽然张口，毫无预兆地咬住他肩膀的皮肉——
狠狠地咬着，恨意和狠意，歇斯底里。
战慕谦刚开始还能忍，忍到后来就感觉血流得厉害，并不是被她咬破一点皮的那种程度。
棉棉咬得牙齿都酸了，整个口腔都是血……
她忽然有点怕，就松了口，入目的时候才发现他肩膀上几乎被她咬下了一小块肉。
看上去真的触目惊心。
她看了看战慕谦清冷的脸，不知道想到什么，忽然咧嘴大哭出来。
战慕谦没去看自己的伤口，只闻到血腥味。
他有些诧异地看着她。
被他用皮带抽的那一下她没哭，折腾了两个小时做了漫长的两次她也没有哭一声喊一下。
倒是现在莫名其妙地哭了。
棉棉哭得很是悲戚，小嘴都咧开了，看见的都是她嘴里猩红的血。
这模样就像是一只张开血盆小口的小母狮子，狼狈又凄惨。
战慕谦啼笑皆非，肩膀疼得麻木，胸腔左侧亦是阵阵抽痛。
他忍不住低声叱骂了一句，“小疯子，真当自己是野兽不成？真是疯的不轻。”
棉棉仍然咧着嘴在哭。
而且哭得就像是痛失所爱的孩子。
迷茫，无助，歇斯底里……
战慕谦心里难受得要命，却不知如何开口。
他沉默了很久，最终有些妥协的口吻，疼惜地试图触碰她的身子……
“别哭了，是不是弄疼你了，宝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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