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年轻男人想干什么，所有人下意识停下来看过去。
程思君瞥了眼姜里离开的方向，拧了拧眉，最后还是待在现场。
常庚明调整好话筒，微微一笑，“受姜里小姐特别授权委托，就网络上涉嫌侵犯姜里小姐名誉权事宜，发布本律师声明——”
“严厉谴责，一切，针对姜里小姐的造谣、诽谤、抹黑的行为，针对涉嫌侵权的用户以及各媒体账号，已完成证据固定，并即刻向法院提起诉讼，坚决追责到底。”
姜里刚才说等她律师函的事情，没人当回事儿。
却没想到，姜里会让自己的律师直接现身直播间！
甚至直接在几千万人的直播间说要告他们。
所有人都呆愣住了。
常庚明望着下面，“本所将密切关注网络舆情，对有关侵权责任人及侵权行为持续取证，持续依法追究责任。”
现场没有一丝声音，一双双眼睛有些僵直的望着常庚明。
常庚明目光转向镜头，犀利锋锐的眼神似乎穿透屏幕看向直播间外的人，一字一句，“包括今天在直播间的言论，我们会，一一，取证，相信法院传票很快会到各位手中。”
年轻男人气质儒雅，脸上挂着从容的笑，连语气都是温和的。
看不出任何的攻击性，但是每一个字却犹如利剑刺喉，锋芒毕露。
常庚明吩咐助理，“给各位记者发一下律师函。”
助理点头，他看了一圈现场已经目瞪口呆的众多记者，思考了一秒，“抱歉，由于人多，一会儿我叫到名字的，麻烦上来领一下律师函，不要挤，一个一个来……”
***
程思君离开会议厅的时候，脑子完全是懵的。
大概是被常庚明的操作骚到了。
或者说被姜里的操作骚到了。
因为这主意不知道是两个人谁想的。
跟课堂发考试试卷似的，一个一个名字的叫，那些记者脸色慌张又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