棉棉小声啜泣着，用手抓了一只枕头抱在胸前，瑟瑟发抖地往后躲。
男人就这样盯着她的脸，半晌都没有出声。
就在棉棉心里忍不住猜测今天他会如何折磨自己的时候。
战慕谦忽然面无表情地开口：“你不用害怕了。”
蜷缩成一团的少女拼命哆嗦着，闻言，瞳孔放大，不解地看着他。
他一字一顿地道：“因为我决定放过你了。”
棉棉狠狠地皱了下眉，一时间听不懂他是什么意思。
他面色严肃，像是在陈述一件正经事。
“你把自己弄脏了，让我颜面尽失，我本该让你死在我手里，但是我发现虐待你，让你痛苦……对我来说是一种负累。”
他似有似无地扯了扯唇角，眉眼间着实流露出几分透着无奈的疲倦。
“你现在一定恨透了我，觉得我凉薄阴狠，疼你的时候恨不得给你摘星星摘月亮，如今却对你下这么重的手。”
棉棉愈发听不懂他貌似自嘲的语气，眼睛也不敢眨一下，只能静静等着听他究竟想要说什么。
“我也以为，对于一个背叛过我的荡-妇，我不会有任何留恋了。但是姜棉棉……我看着你哭，看着你痛苦，看着你像是一只被剥皮抽筋的奶猫绝望无力……我才发现我仍是会心痛，很可笑吧，我还在心疼一个背叛我的女人。”
棉棉并不信他口中的心疼。
她痛得都快死了，他是残忍施暴的那个人。
有什么资格说自己心疼。
战慕谦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，面无表情地继续说话。
“你让我控制不了我自己，崩了你，我做不到，装傻当你仍然干净，既往不咎，我也做不到，我现在见到你，脑子里就只有折磨你的念头，看着你疼得直哭，我心里有快慰，但快慰很短，痛苦很长，你就像是长在我身体里的一颗毒瘤，我不能把你留在身边了，就算你不死，我也迟早被你耗得丧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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